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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和六便士》(大结局)

2024-05-30
读书||《月亮和六便士》(大结局)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做好了写大结局的准备,这本书读完有些日子了。之所以没有及时跟进书评,是我在思考,一边听书一边加深对主人公斯特里克兰的认识。从头到尾我没有讨厌过他,我尊重和理解他所有的选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对美和艺术的追求深深打动了我,潜意识里的那种叛逆因子以及对某种生活的向往被有效激活。

斯特里克兰辗转流离,最后终于踏上了他梦中的岛屿——— 塔希堤。正如他对鲜花酒店老板娘缇亚蕾说过的那番话:“那时我正在擦甲板,突然间,有个家伙对我说:‘快看,就是那里。’我抬起头,看到了这座海岛的轮廓。我立刻知道这就是我毕生在寻找的地方。后来船越开越近,我好像认识这个地方。有时候,当我在这里散步时,我觉得一切都很熟悉。我敢发誓我以前在这里生活过。”我相信很多人都在寻觅这样一座荒岛,可以用来安放自己的心灵与梦想。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古怪的人,他们做着古怪的事情;也许他们知道,人并不能做他想做的自己,而只能做他不得不做的自己。在英国和法国,他是圆孔里的方塞子,但这里各种形状的孔都有,无论什么样的塞子都能各得其所。”从这段话中可以知悉,塔希堤这个地方非常具有包容性,让斯特里克兰很享受,也很放松,仿佛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他甚至在这里获得了别的地方不曾有过的同情与理解。

斯特里克兰在缇亚蕾的介绍下,与土著女孩爱塔结婚了,并搬到了爱塔的老家塔垃瓦奥去生活了。他们住进山里以后,布鲁诺船长有去拜访过他们,他是这样形容的,“斯特里克兰住的那个地方美得像伊甸园。哎,我真希望我能让你明白那个地方有多迷人,那是个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头顶是万里碧空,周围则绿树成荫。那是个万紫千红的世界。那里的空气芬芳又凉爽,是言语无法描绘的天堂。他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全然不问世事,也已被世人遗忘。”斯特里克兰就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美仑美焕的地方安心专注地画着他的画,直到后面患上了麻风病,还坚持在房间的墙壁和屋顶作画。爱塔始终对他不离不弃,“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最后斯特里克兰在墙壁上终于完成了他那幅大师级的作品。除了爱塔,库特拉医生是唯一见过这幅巨作的外人,他被震惊到了,他感到无比敬畏和欢乐,人若是有幸目睹天地初分的景象,大概也会怀着这种心情吧。那幅画是令人悸动的,是性感而热烈的;然而也散发着某种恐怖的意味,某种让他感到害怕的气息。唯有潜入人性深处,并已发现许多美丽又可怕的秘密的画家,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唯有已经见识过不能为凡人所知的神圣景象的画家,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画中的意象是原始而可怕的,是非人的。这幅画让他隐约联想起传说中的黑魔法。它既美不胜收,又低俗下流。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的上帝啊,这是天才啊。

“斯特里克兰他对生活的全部理解,他发现的全部秘密,肯定都已呈现在那幅画里。也许他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安宁。纠缠他的魔鬼终于被驱走,完成那幅他用了毕生的痛苦去准备的作品之后,他那孤独而痛苦的灵魂终于得到了安息。他愿意接受死亡,因为他已经实现了他的目标。他已经达到了他梦想的境界。他的生活已经完满。他创造了一个世界,看到那个世界的美好。然后,他既骄傲又轻蔑地摧毁了它。”

当所有的创造都变得无比纯粹的时候,只是为了完成自己,实现心中的理想,而不是被其他世俗的利益所驱使,他的这种初心与愿望美好又崇高。正因为他放下了所有的杂念,心无旁骛地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坚定而执着,最终实现了非凡的超越,成为了一名伟大的画家。在他去世后,他的画作价值开始得到世人的认可与体现,轰动一时。

我很钦佩他的勇气,可以为了理想义无反顾地走向追寻之路。这让我想起了佛陀,想起了琼波浪觉,他们在求法的道路上也是无比的坚定,从不言弃。认准了就去做,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很多事还可以留到以后去做,却忽略了世事无常,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别人都只看到脚下的六便士,只有他抬头看见了月亮。那么,在现实与理想中你又会作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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