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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师情 感师恩

2024-10-28

老师是辛勤的园丁,用心浇灌祖国的花朵;老师是一盏明灯,照亮学生前行的道路。人生路上,感谢有您陪伴;梦想彼岸,感谢有您指引。教师节之际,让我们感怀师恩、惦念师情,对老师们说一声:您辛苦了!


学其成时念吾师

一直以来,我都十分赞同梅贻琦先生那句“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时光荏苒,距离我成为华中科技大学教师的那一刻,已经过去了21年。给我上过课的先生、我采访过的先生,很多都已离我们而去。又是一年教师节到来。在这个特殊日子里,我想写写他们,以资怀念。

自是华工柱石材

周泰康教授生于1921年,1945年抗日战争爆发,周老毅然投笔从戌。抗战胜利,周老又回中央大学继续学业,后来去美国哈佛大学深造。新中国成立后回到祖国,为祖国建设尽力。

1952年,周老来汉任教,是华中工学院(现华中科技大学)筹委会委员之一。说起建校之初,搭建工棚、种树修路、迎接首批学生的往事,老人记忆清晰。

我一直记得周老在我采访临别时的赠言:“没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人体会不了,那时候百姓苦不堪言。现在生活好了,你们更要努力奋斗,为国家建设作贡献。我盼望着中国梦能够早日实现!”我觉得这不仅是代表我个人对周老的郑重承诺,也是我们年轻人对老一代学者的郑重承诺。

老夫聊发少年狂

梁毓锦教授 1954 年哈尔滨工业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即在我校任教。他是高压教研室和高压实验室的创建者之一,避雷器领域的学术泰斗。

我去采访梁老时,他已退休在家。我突然发现梁老面前放着一本打开的书,满头银发的梁老神秘一笑,把面前那本书合上了。我一看,红色的封面上印着几个大字:金庸全集。梁老不急不忙地解释道“我已经退休啦。年轻时专注于科研,现在想放松一下,看看武侠小说也挺好的”。我顿时觉得梁老非常可爱。我发现科学家可以既有工作、也有生活,二者其实并不冲突。梁老的率直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他豁达的人生态度也启发了我。


令公桃李满天下

何仰赞教授 1955 年毕业于华中工学院电力系。他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母校,为我们学校培养了大量的电力人才。

何老师为我们上课时,根本不需要看教材。他只用一支粉笔,可以从黑板这头一直写到黑板那头。何老师讲课极为精炼,他的话语简明扼要、提纲挈领,细细咀嚼来令人受益匪浅。

何老师为人谦逊,不计名利,备受广大师生赞赏,但是多年来积劳成疾,不到 65 岁就去世了。去他家吊唁时,师母轻叹了一口气说:“早知道这样,他工作就不要那么拼命了”。我默然了,何老师燃烧自己,烛照了别人。


春风化雨育后人

贾正春教授当年硕士毕业后就留校任教,是永磁电机和电力电子领域的国内知名专家。

贾老师是我的一位授业恩师。当年他给我们上课时,像是一位鹤发童颜的小老头,讲课特别有激情。贾老师对同学们特别和气,他总是一一耐心解答同学的问题。每次考试的时候,贾老师也会默默地在一旁看同学们写答卷,偶尔悄悄地在试卷上点一下同学们不小心写错了的地方。贾老师还十分用心地不断改良自己研发的新技术,尽量为企业降低成本。

我留校后要走上讲台授课,心中不免有些怯场。贾老师知道后热情鼓励我,并把他的备课讲义借给我参详,我如获至宝。可惜天不假年,在他逝世很久后我才知道,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贾老师一路走好。


壮心未与年俱老

熊信艮教授是电力系统及其自动化方面的研究专家,特别是在电力系统运行分析与规划及电力系统谐波分析方面颇有建树。他用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一板一眼地给我们强调重要知识点的样子,我至今还记得。

有一次吃完晚饭,我穿过西边操场,正看到熊老师带着他的小孙子走来。那时我已经本科毕业很久了,礼貌地向他问好。熊老师竟笑吟吟地念出我的名字,并高兴地告诉我说他已经退休,现在过着悠闲的生活。可是,后来一位出版社编辑告诉我熊老师在八年时间里写了八本书,但高强度的工作也影响了他的健康。一次我去校医院开药偶然见到住院的熊老师,他说道:“下次你去我家,我送你几本我新写的书”,我眼含热泪说好。不久之后亦是天人永隔,令我欷歔不已。


门前流水尚能西

程礼椿教授于 1956 回华中工学院任教。他是我国电接触电弧学会的创建者和我国电接触研究的开拓者之一,也是我们学校“电机与电器”学科的重要奠基人之一。

我读博士时,时常去程老家中请教问题。师母年轻时因病下肢瘫痪,程老每天为她擦洗按摩,几十年坚持背着她频繁上下楼。待我博士论文写完,我迫不及待希望看到程老的宝贵意见。程老主动提起此事,在电话中爽朗地说“你把论文拿过来就好了”。程老审稿很快,几乎是最早反馈我论文意见的。我当时拿到了一页纸,上面用铅笔仔细写着对章节和段落的具体意见。这张纸,在我心头沉甸甸的,它经常提醒着我:为师者,当如是!如今诸位老先生虽已驾鹤西去,但精神丰碑长存!谨以此文纪念华中科技大学电气与电子工程学院成立七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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