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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大运河焕然一新,唤回对故乡的美好记忆

2023-12-15

一度荒芜的运河大堤整饬一新,河岸两侧花草葱笼、绿树成荫,河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三五成群的垂钓者悠闲自得地重现于运河两岸,孩童在岸边奔跑嬉戏、老人扎堆诉说当年,古老的大运河焕然一新。

北 运 河 情 缘

文/云德

刊于2023年12月7日《文学报》

如果以公元前487年吴王夫差开辟邗沟为滥觞源头,京杭大运河已有2500年的历史。然而真正意义上的京杭运河,当以元代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会通河与通惠河的凿竣作标志,依照新的规划线路,将原有以洛阳为中心的隋唐运河转向大都(北京),让运河有了京杭的冠名,至今也超过了700年。这一南起杭州北至大都的人工运河新航线的全线贯通,是个伟大的历史创举,它横穿了东西流向的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和海河五大水系,一路向北,流经浙江、江苏、山东、河北、天津和北京六个省市,成为世界上最长的人造河流。

从童稚到成年,运河始终不渝地伴我长大,直到外出求学为止。耐人寻味的是,即使到外地读书或工作,我这一生终究也没有远离过运河。在济南读大学,其辖地临清属运河城市;北京就业,更是大运河终点。上世纪末,有次我偶尔出差顺道回家再看运河,惊讶地发现,熟悉的运河已不见踪影,航道淤塞,航运停滞,河水遭到普遍污染,满眼的萧瑟景象,让事先毫无心理准备的自己,顿时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悲凉与忧伤。回京后我一度闷闷不乐,连续数日徘徊于曾是运河终点的什刹海,试图以积水潭残留的那一池碧水和葱郁的芙蕖,唤回一些对故乡运河的美好记忆。

历史进入新世纪,古老运河的命运出现了巨大的戏剧性转机。先是国家启动南水北调工程,大部分业已弃航的运河重新承载起东线调水的重任,运河的清污治理纳入了国家重要的议事日程;后是大运河荣登2006年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榜首,运河的历史价值得以重新评估;紧接着政府又把京杭大运河作为候选项目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世界性文化遗产。冥冥中有机缘巧合,这期间,我因工作变动调入天津负责文化工作,运河申遗理所当然成了自己任内的一项重要职责。事隔多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分管市领导的严肃对话。她说:天津不过是运河的一个过路城市,申遗成功与否似乎与我们关系不大,成功了没多大功劳,但如果因天津工作不到位影响了申遗全局,文广局就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此话实在质朴得掉渣,却令我压力倍增、格外紧张。在此后的大半年时间里,我带着压力、带着使命感、也带着对大运河的满腔热忱,不时奔波于古运河的整治现场。全线动员、分段施工、资金保障、责任到人,对废弃了近百年、到处是违章建筑、垃圾堆放场和污水沟的天津运河故道,展开一场全方位的疏浚、清理与改造,终于在赶在专家验收之前完成了各项预定任务,算是为大运河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尽了一份运河子弟的绵薄之力。

去年,南水北调工程最后完成全线补水,存续了2500年的大运河水再一次开始了由南向北浩浩荡荡的欢快流淌。今年夏日,我再回故乡,同样十分惊喜地看到家乡运河的巨大变化:一度荒芜的运河大堤整饬一新,河岸两侧花草葱笼、绿树成荫,河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三五成群的垂钓者悠闲自得地重现于运河两岸,孩童在岸边奔跑嬉戏、老人扎堆诉说当年,古老的大运河确乎再次“死而复生”、焕然一新。尽管北运河大多卸下了昔日的漕运功能,毫不妨碍这举世闻名的珍贵文化遗产,依然生机勃勃地存活世间。作为曾经在运河边长大且从事过运河保护工作的一份子,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泛出一缕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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