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和家里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孙少平却陷入了极大的苦恼之中。
三年的教师生涯结束了,他不得不回家当了农民。
他倒不仅仅是为此而苦恼。迄今为止,他还不敢想象改变自己的农民身份。当农民就当农民,这没有什么可说的。无数象他这样的青年,不都是用双手劳动来生活吗?他,农民孙玉厚的儿子,继承父业也可以说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但他不能排除自己的苦恼。
这些苦恼首先发自一个青年自立意识的巨大觉醒。
是的,他很快就满二十二岁——这个年龄,对于农村青年来说,已经完全可以独当门户了。
可是,他现在仍象一个不成事的孩子一样生活在一大家人之中。父母亲和大哥是主事人,他只是在他们设计的生活框架中干自己的一份活。作为一个已经意识到自己男性尊严的人,孙少平在心灵深处感到痛苦。这决不是说他想在家里“掌权”。不,在这一大家人中,父亲和大哥当然应该是当家人。说实话,即便是现在让他来主持这个“集体”,他也干不了……
由此看来,他无法从这个现实中挣脱。
但他的确渴望独立地寻找自己的生活啊!这并不是说他奢想改变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不,哪怕比当农民更苦,只要他象一个男子汉那样去生活一生,他就心满意足了。
无论是幸福还是苦难,无论是光荣还是屈辱,让他自己来遭遇和承受吧!
他向往的正是这一点。
其实,我们知道,这种意识在他高中毕业时就产生了,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活的变迁,他内心这种要求表现得更为强烈罢了。
按说,要做一个安份守己的农民,眼下这社会正是创家立业的好时候。只要心头攒劲,哪怕纯粹在土地上刨挖,也能过好光景。更何况,象他们家现在还有能力办起一个烧砖窑,那前程不用说大有奔头。发家致富,这是所有农民现在的生活主题。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钱花,身体安康,儿女双全,人活一世再还要求什么呢?
谁让你读了那么些书,又知道了双水村以外还有个大世界……如果你从小就在这个天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你现在就会和众乡亲抱同一理想:经过几年的辛劳,象大哥一样娶个满意的媳妇,生个胖儿子,加上你的体魄一会成为一名相当出色的庄稼人。
不幸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思考的太多了,因此才有了这种不能为周围人所理解的苦恼……既然周围的人不能理解他的苦恼,少平也就不会把自己的苦恼表现出来。在日常生活中,他尽量要求自己用现实主义态度来对待一切。
毫无疑问,对孙少平来说,在学校教书和在山里劳动,这差别还是很大的。当老师不必忍受体力劳动的熬苦,而且还有时间读书看报……虽说身在双水村,但他的精神可以自由地生活在一个广大的天地里。如今,从早到晚天天得出山,再也没有什么消闲的时光看任何书报了。一整天在山里挣命,肉体的熬苦使精神时常处于麻痹状态——有时干脆把思维完全“关闭”了。晚上回到家里,唯一的向往就是倒在土炕上睡觉,连胡思乱想的功夫都没有。一个有文化有知识而爱思考的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精神生活,那痛苦是无法言语的。
这些也倒罢了。最使他憋闷的仍然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安排自己的生活。他很羡慕村中那些单身独户的年轻庄稼人,要累就累得半死不活,毕了,无论赶集上会,还是干别的什么事情,都由自己支配,这一切他都不能。理性约束着他,使他不能让父亲和哥哥对他的行为失望。他尽量做得让他们满意,即是受点委屈,也要竭力克制,使自己服从这个大家庭的总体生活。
农村的家庭也是一部复杂的机器啊!
他一个人在山里劳动歇息的时候,头枕手掌仰面躺在黄土地上,长久地望着高远的蓝天和悠悠飘飞的白云,眼里便会莫名地盈满了泪水,山里寂静无声,甚至能听见自己鬓角的血管在哏哏地跳动。这样的时候,他记忆的风帆会反复驶进往日的岁月。石圪节中学,原西县高中……尽管那时饥肠辘辘,有无数的愁苦,但现在想起来,那倒是他一生中度过的最美妙的时光。他也不时地想起高中时班上的同学们:金波、顾养民、郝红梅、田晓霞、候玉英……眼下这些人都各走了各的路。金波正在黄原跟他父亲学开汽车。红梅和他一样,回村后当了小学教师,听说现在仍然当着。候玉英的情况他现在不很清楚——他和跛女子早已断绝了“关系”。
顾养民和田晓霞如同学们预料的那样,去年秋天都考上了大学。养民如愿地考进了省医学院,晓霞进了黄原师专中文系。
每当想起田晓霞,他总是感到一种惆怅和苦涩。自她进入大学后,他就再也没给她写信,主动断绝了关系。有什么必要再联系呢?归根结底,他们走的是两条道路,而且是永远不会交叉的两条路。晓霞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寄自黄原师专,他没有给她回信,也就没有再收到她的信。他们的关系随之结束了。对于他来说,这也是自己一个人生阶段的结束……他一个人独处这天老地荒的山野,一种强烈的愿望就不断从内心升起:他不能甘心在双水村静悄悄地生活一辈子!他老感觉远方有一种东西在向他召唤,他在不间断地做着远行的梦。
外面等待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他难以想象。当然,有一点是肯定的——一切都将无比艰难;他赤手空拳,无异于一丛飘蓬。
唉!有时他又动摇了,还是顺从命运的安排吧!生活在家里虽说精神不痛快,但一日三餐总不要自己操心;再说,有个头疼脑热,也有亲人的关怀和照料。倘若流落在它乡异地,生活中的一切都将失去保障,得靠自己一个人去对付冷酷而严峻的现实了……
可是,到外面去闯荡世界的想法,还是一直不能从他心灵中勾销。随着他在双水村的苦闷不断加深,他的这种愿望却越来越强烈了。他内心为此而炽热地燃烧,有时激动得象打摆子似的颤抖。他意识到,要走就得赶快走!要不,他就可能丧失时机和勇气,那个梦想就将永远成为梦想。现在正当年轻气盛,他为什么不去实现他的梦想呢?哪怕他闯荡一回,碰得头破血流再回到双水村来,他也可以对自己的人生聊以自慰了;如果再过几年,迫不得已成了家,那他的手脚就会永远被束缚在这个“高加索山”了!
经过不断的内心斗争,孙少平已经下决心离开双水村,到外面去闯荡世界。有人会觉得,这后生似乎过于轻率和荒唐;农村的生活已经开始变得这样有希望,他们家的事业也正在发端之际,而且看来前景辉煌,他为什么要去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寻生路?那个陌生的天地会给他带来多少好处?这恐怕只有天知道!
但是,宽容的读者不要责怪他吧!不论在任何时代,只有年轻的血液才会如此沸腾和激荡。每一个人都不同程度有过自己的少年意气,有过自己青春的梦想和冲动。不妨让他去吧,对于象他这样的青年,这行为未必就是轻举妄动!虽然同是外出“闯荡世界”,但孙少平不是金富,也不是他姐夫王满银!
少平已经暗暗把自己外出的目的地选在黄原城。原西县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大地方”。而更大的地方他还不敢去涉足。黄原是合适的。对他来说,那地方已经是一个大世界;再说,离家也不远,坐汽车当天就能返回。
到黄原去干什么?他将在那里怎样生活?
别无选择。他只能象大部分流落异地的农民一样去揽工——在包工头承包的各种建筑工地上去做小工,扛石头,提泥包,钻炮眼……
不管怎样,他是非去不可了。
孙少平把他外出谋生的一切方面都想好以后,决定先和父亲谈这件事。
这天吃过午饭,父子俩到山上一块坡地种玉米。
马上就要立夏,正是玉米和蔓豆大播种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忙这两大科庄稼的耕种。如今不象往年。四山里几乎看不见人在劳动,其实,哪个庄稼人也要比往年干得凶!只不过现在一家一户分散在各处,谁也照不见谁的面。
少平家大部分玉米和豆子都已经种完,现在只留下一些零碎土地,也用不着动用牲畜。
父亲在前面拿镢头掏土坑,少平手里端个升子点籽种。两个人都赤脚片,一前一后,来来回回,也顾不得说话。
父亲挖坑就象母亲纳鞋底,行行道道,疏密有致,远看如同工艺美术家精心设计的图案。少平耐着性子,尽量把籽种不偏不露点在土坑中间,再补一个不轻不重的脚印。终于休息了。父亲蹲在地上抽烟,少平就凑到他跟前,也学着他哥的样,卷了一支旱烟棒。
他用父亲的打火机点着烟抽了几口,然后才鼓起勇气,和父亲谈起了他走黄原的打算。
孙玉厚老汉惊得目瞪口呆。
他“吱吱”地用劲吸着烟锅。思谋了好一阵,才说:“你还小哩!出那么远的门,人生地不熟,我和你妈怎能放心?你怎猛然想起要出门哩?”
少平一时难以给父亲说清楚自己的心思。
“我呆在家里不痛快,想出去跑一跑……”
父亲低倾下头,手指头抠着脚指头,说:“我能想来哩。你从学校回来劳了动,心里难过。没办法啊!世事就是这样。爸爸看见你一天灰土满面的,心里也难过……不过,而今政策宽了,劳动虽说熬苦一些,但吃饭不要再受熬煎。你刚开始出山,爸爸晓得你不习惯。过上一两年,也就习惯了。外面的世界不是咱们的,你出去,还不是要受苦?再说,有个什么事,也没有人帮扶你……”
“爸爸,这你不要操心。我二十几的人了。自个儿能管得了自个儿,你就让我出上几天门!你年轻时不是也吆牲灵跑过山西吗。我不到外面闯荡一回,一辈子心里平不下来,你就让我走吧!咱们家现在有你和我哥,这点土地你们能耕务过来。我出去,也不是去瞎逛!我也长两只手,兴许还能给家里赚几个活钱,爸爸,你放心……”
孙少平几乎要哭了。
父亲看出儿子为他的行动经过了长时间的准备,显然很难再说服他放弃这种冒险念头,他只好犹豫地说:“那这事你要和你哥商量哩!唉,我老了,世事要看你们闹。不过,爸爸生怕你们有个闪失……”
少平严肃而感动地对父亲点了点头。
玉米地半后晌就种完了——种完就回家,不必象生产队,只要不磨到天黑,就收不了工。
父子俩回家后,离吃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于是他们又收拾了一下,赶到后村头烧砖窑那里给少安两口子帮忙。孙少安夫妇正忙得不可开交。第三窑砖正烧到紧要关头,少安既要加炭漏灰,还要刁空抢着打下一窑的土坯,还不到热天,他就光穿了件小布褂,脸熏得如同戏里的包公,秀莲头上拢着的毛巾也象烟囱里拉出来的——她正拿着铁锨和泥。
少平和父亲一到,四个人上手,活路很快就松宽了。父亲接替少安烧火,让他集中打土坯;少平和泥,让嫂子去溜土。这是一个多么和谐而富有生气的劳动集体!瞧,已出的两窑青砖,约摸一万多块,齐齐整整码在土场边上,象两堵蓝色的长墙。双水村的人面对孙家的这派兴旺景象,谁不眼红?啊呀,不得了!孙少安这小子竟然办起了“工厂”!
天黑以后,少安让家里人回去吃饭。他自己的饭照例由秀莲吃完饭后送到土场上来——他要照看炉火,不能离开。等父亲嫂子先后走了以后,少平却磨蹭着没有急忙回家。他一边在和哥哥添炭,一边吞吞吐吐对哥哥说出了他的心事。
少安惊讶得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生气地对弟弟说:“你胡想啥哩!家里现在这么忙,人手缺得要命,你怎么能跑到外面逛去呢?”
这个“逛”字刺伤了少平的心。他也有点生硬地对哥哥说:“我不是去逛!我是要出去干点事!”
“干什么事?无非是去揽工!你又不是匠人,当个小工,一天挣一两块钱,连自己的嘴都糊不住!你何必要之受这罪呢?你在家里,咱们父子三人,加上你嫂,一边种地,一边经营咱们的烧砖窑,这不好好的嘛!”
“我已经二十几的人了,我自己也可以干点什么事!”
少安一时不能理解弟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现在没事可干吗?
但少安猛然感到,弟弟已经长大成人了!他已经不能再象过去一样在他面前以老大自居了!是啊,弟弟大了……本来他应该为此而高兴,可是此刻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伤感。
他早已看出来,弟弟是一个和他想法不太一样的人……现在,少安已经明白,尽管他不情愿弟弟出走,但看来已经很难劝阻他了。
兄弟俩圪蹴在土场边上沉默了一会,一人嘴里噙着根旱烟棒,使劲地抽着。天已经黑严,远处村子里亮起了模糊的灯光。在金家湾那边,不知谁家婆姨正拖长声音呼叫孩子回家睡觉。东拉河水声朗朗,吟唱着那支永不疲倦的歌……孙少安已不再和弟弟争辨。他伤感地对少平说:“那你看着办吧,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他感到语塞,竟不知说什么了。
这时候,孙少平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了。他对哥哥说:“我走了,你和爸爸的负担就更重了……”
少安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一心要出去,也就不要牵挂家里,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倒要好好操心哩!家里的事你放心,有我哩……”
黑暗中,两团泪水涌满了少平的双眼……几天以后,少平就决定走黄原了。
母亲流着泪为他把那点破被褥拆洗了一遍,少安从手头挤出五十元钱,硬往弟弟手里塞——少平只接了十五元;他知道家里现在需要钱,他不愿拿这么多;再说,既然他要出门,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谋生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他打捆好了自己的行李。一条开洞的黑羊毛毡;被褥是早年间姐姐出嫁后留下的,已经缀了许多补钉——三根断麻绳续在一起,便扎住了这出门的全部行囊。
晚上,他和衣躺在土炕上,一直半睡半醒。明天他就要走了,走向一个前途未卜的世界,他现在才感到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渺茫,由不得手心里捏出两把汗水……睡梦中,他感觉有人轻轻地摩挲他的头发,他知道这是父亲的手。他一直等汹涌的泪水通过鼻孔管流进肚子里,才睁开眼睛。
父亲立在炕边,手里拿着当年他上学时用过的那个烂黄提包。说:“我出去叫田海民把坏的拉链修好了。海民说,以后用的时候,拿肥皂擦一擦……”
他克制着哽咽,对父亲说:“嗯……”
第二天早晨,从米家镇开往黄原的第一辆长途汽车过来后,挤在公路边上为少平送行的全家人,都举起胳膊拦挡车。
车一停住,少平就立刻提起那卷破烂行李挤了上去。他尽量笑着挥手向亲人们告别。而并不知道两颗泪珠早已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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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便士说道:
孙少平是幸运的却也是不幸的
封宵说道:
你这名字…月亮与六便士?
匿名说道:
兄嘚三年都过去了,你觉得他会看得见?
1111说道:
兄弟三个月过去了,你觉得他会看到?
123说道:
兄弟四个月过去了,你觉得他会看到?
0000说道:
兄弟四个月过去了,你觉得他会看到?
人人说道:
能看到
平凡说道:
总是能看到的吧
周豪说道:
兄弟1个多月过去了.你以为他能看到?
匿名说道:
兄弟,六年过去了,你觉得他能看得到
朱朱说道:
这么多年后,我看到了,果然,经典就是经典啊
富国说道:
会看到的
咋看到啊说道:
都几年了咋看到啊
少年不问来路说道:
因为这本书值得一读再读,会看到的。他不会看到,我们也替他看到了。
时间说道:
有人在问你话来
老路说道:
拼搏的人生是可敬的,美好的感情,淳朴的人呐!
小光的人说道:
我每次读到这样的文章我都想流泪,相反在感动的男女爱情分别我反而平淡:在我半梦半醒间有人轻轻触摸我的头发; 在我半梦半醒间我妈轻轻打开一道门缝,看一个即将要远去的我。我希望永远在哪半梦半醒间。
过 客说道:
少平长大了,有一定的独立认知能力。同时也嗅到我们的国家正在悄然发生变革。他是一个有知识的农村青年,不会安于图现状。他要实现自我价值,走出属于自己的天空。父子之情,兄妹之情难于别离。但现实的生活不得不超越自己。
阿杜说道:
人生就是这样,离别是为了更好的回归,只要有情,家永远在!遗憾的是,我再也看不到母亲不舍的目光,一个人默默的远行!
雪狼头号说道:
好男儿志在四海,爱少平
社会主义拥护者说道:
改革开放好!
赫鲁晓夫说道:
可不是
匿名说道:
””。””
匿名说道:
在八零年代初,农村有这样开明的父亲可是少之又少,两个儿子是何等的幸运
霓裳说道:
如果路遥先生没有仙逝,应该会创作第二部,少平一个会成长为大牙湾煤矿一个开拓型的领导,可惜,人生总是那么多缺憾,这一切只能想象
明说道:
路遥的思想,真的是超出了当时的格局,看来,人的思想矛盾正是从那时候萌生的,渴望独立,但又无法从现实中挣脱。时隔2年,再来读他的作品,感触更深了,我理解这篇文章主题为“思想与现实的不匹配的深思”,少平的苦恼,也是现代人的苦恼!年轻人的苦恼!
秦的马说道:
我当年的举动和少平如出一辙,从少平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内心澎湃而又五味杂陈,经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苹果说道:
我是流泪了。
二月芳华说道:
我又一次热泪盈眶
匿名说道:
晚上,他和衣躺在土炕上,一直半睡半醒。明天他就要走了,走向一个前途未卜的世界,他现在才感到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渺茫,由不得手心里捏出两把汗水……睡梦中,他感觉有人轻轻地摩挲他的头发,他知道这是父亲的手。他一直等汹涌的泪水通过鼻孔管流进肚子里,才睁开眼睛。
父亲立在炕边,手里拿着当年他上学时用过的那个烂黄提包。说:“我出去叫田海民把坏的拉链修好了。海民说,以后用的时候,拿肥皂擦一擦……”
他克制着哽咽,对父亲说:“嗯……”
德鲁大叔说道:
天空才是你的极限,去尽情释放吧
德鲁大叔说道:
冲鸭
点滴说道:
每个人都有对生活的憧憬和希望,趁着年轻,放开手脚,尽情施展吧。
鼎锅面说道:
少平的那颗不安分的心,因为他有诗和远方。
老人说道:
青年人都是热血的,上了年纪的逢到春天也有一时的热血冲动,幻想着在这一年里做些什么”大事“。
PK后发型不乱说道:
看到少平的经历,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充满的苦涩的回忆,家庭收入微薄,每学期开学的时候是我最惆怅的时候,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恐惧,拿不出学费,心里明白家里拿不出学费,多么羡慕那些上学高高兴兴拿着学费上学的同窗,有时候痛骂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错了,生活选择了你,你就要用于接受起生活的艰辛!
清晨说道:
少平有一种思想意识,他不甘于种地,他也想出去找点活,为家里减轻负担。他已经长大了,也该出去历练了。
和平区说道:
在农村有思想、找出入,像少平那样的行动,千千万万个那个时代的青年都出发了,在大海中成长。
平凡的小李说道:
我们都曾经梦想仗剑走天涯,我羡慕少平有这样的勇气,敢于脱离家人的束缚,
去寻找那边属于自己的天地。
798说道:
最后这段书写的跟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离家时的情景一摸一样 笑着告别 转头已经泪如泉涌
祁连说道:
少平走出去了,看得热泪盈眶,觉醒的自我意识幸运地碰上了一片新生的广阔天地和理解包容的家人
匿名说道:
人生如此,我们这代人(我比少平小几岁),经历了这些人生的苦难,少平是幸运的,因为他不但有爱情,更有开明的好父母。
匿名说道:
少平咋不参加高考呢
路遥说道:
参加了 没考上
匿名说道:
我们谁又不是像孙少平一样离开家人去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依然报喜不报忧的
匿名说道:
为什么你们都在说少平,目前为止,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少安吗?
大海说道:
有多少青春岁月不可回头,好在曾经奋斗过!
匿名说道:
现实总是显得格格不入,他想要的是远方,不想一辈子在这黄土地上。其每天他都在煎熬。
看到的不一样的世界,走出去才是可贵的勇气
0802说道:
这是我第三次读了,第一次是在中学,那时候感觉主角是少平,感叹他的格局、他的勇气和执着;第二次阅读是在三十岁生病休息在家时,感觉主角是少安,感叹他生活的不易和艰难,少安就是作者的写照;现在是第三次打开她,感觉主角又是孙玉厚。我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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