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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余华,死无葬身地,这一对游荡的父子,行走尘世

2024-06-16

《第七天》:余华,死无葬身地,这一对游荡的父子,行走尘世

2018-12-30 12:31

《第七天》:余华,死无葬身地,这一对游荡的父子,行走尘世

余华的小说《第七天》讲述了现实的真实与荒诞;讲述了生命的幸福和苦难;讲述了眼泪的丰富和宽广;讲述了比恨更绝望比死更冷酷的存在。二十一岁的铁路护工杨金彪从铁轨上拾到一个从火车的厕所里掉下来的一个婴儿。从此,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人相依为命。而随着小男人在生命里的出现,杨金彪的生活与人生程式也就改变了轨迹。

上班时不再轻装上阵,而是在胸前挂着缝着两个口袋的背包,左边装着喂婴儿的食物和干净的尿布,右边放着换下来的,被婴儿尿湿的尿布。忙罢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借着昏暗的灯光洗完一天积攒下来的尿布,再准备第二天婴儿的吃穿用度。一年四季,周而复始,不能间断。男大当婚,杨金彪到了成家的年龄。可是,由于带着“儿子”,又没有殷实的家业,尽管也与几个姑娘见过面,但对方一听他的境况,第一次见面也就变成了最后一次。

后来遇到一个大龄青年,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是由于四岁的“儿子”杨飞的存在,成为两个人无法突破的心理芥蒂。为了家庭,四岁的杨飞被送到很远的孤儿院的外面。杨飞离开自己,杨金彪并没有如获释重的轻松,反而倍感煎熬,寝食难安。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杨金彪放弃了爱情婚姻,再次跑到丢下杨飞的地方,在草丛中找到用树叶盖着身体御寒的杨飞。

从此,吃过李月珍的奶和杨金彪亲手磨制的米粉慢慢长大,且非常懂事的杨飞成为杨金彪排解孤独和苦闷的依靠。随着杨飞的渐渐长大,杨金彪的笑容也慢慢增多。到了入学,杨金彪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杨飞送到当地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懂事的杨飞在火车的轰鸣声的陪伴中慢慢长大。经过努力,杨飞跨进了大学的门。这对杨金彪来说是最感欣慰和自豪的。

可是,在杨金彪还没有从喜悦中走出来时,杨飞生母的出现打破了父子俩平静的生活。已居处级的杨飞的父亲还可以给杨飞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大学毕业后的杨飞成为父母家里的新客。可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分别被父母、哥嫂和姐姐姐夫居住,杨飞只能睡在在客厅里临时搭成的床上。而让杨飞最不能忍受的是家里不断暴发的战争,啃老族的两对小夫妻似蚂蟥般吸附在两位老人的身上,在单纯的环境中长大的杨飞没有任何留恋地再次回到杨金彪的身边。

杨飞与父亲杨金彪重新过起了两个男人的生活。为了改善家境,杨飞出租了一个小卖部,做起了生意。可是,天嫉好人,随着善良的杨金彪吃饭后呕吐次数的增多,身体也日渐消瘦下去。为了帮父亲致病,花去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杨金彪出走了,为了寻找杨金彪,杨飞辞去工作,卖掉小卖部。茫茫人海中寻找起自己的父亲。

殡仪馆、火车站、洗头房、蚁族聚居地、地下卖肾黑市、写字楼、拆迁现场,铁路工人、殡仪馆工人、普通市民、洗头工人、坐台小姐、普通工厂工人、公司员工,七天中所经历的,所发生的,所听闻的,在杨飞的串联中成为一个整体。不论是荒诞,还是怪异,当把俗世与阴间对接,活人与死人转换,两个世界似乎具有同样的世态风景。

在殡仪馆的候烧室里,杨飞终于见到了自己苦苦寻找的,已经只剩下骨骼的父亲。贵宾室的沙发上坐着的人炫耀着自己的骨灰盒和上好的火化衣,候烧室大厅的塑料椅上坐着的人双手抚摸着木质骨灰盒,不时触摸着粗布寿衣。父子俩注视着这些,带着羡慕的眼神离开了候烧大厅,他们没有资格待在这里,因为他们没有墓地,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只能继续游荡。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