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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202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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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为您带来莫言的小说《生死疲劳》。

上回我们说道,金龙为了前程选择分家入社,蓝解放则跟着蓝脸一起单干,可事情哪有少年想的那么简单,很快蓝解放就将直面长大后那些让人迷茫的选择。

让我们一起走进《生死疲劳》第四章:西门金龙火烧西门牛。

春耕开犁

转眼到了春耕的日子,我勤劳的父亲蓝脸,没有特意避开生产队,而是选择同一天开始犁地。生产队不再用传统的木犁,他们用的丰收牌铁犁,散发着油漆的刺鼻味道。

我站在地头,四下里都是生产队的村民,我家的地就在大片公社土地的包围下,我、父亲和小黑显得孤立无援。对了,父亲给牛起名叫小黑,可能是怀念那头驴了吧。

父亲低头检查着木犁,他的动作显得游刃有余,系紧绳子的动作还带着些许美感。我看着强壮的小黑走神,没多久就被离得不远的洪泰岳给喊了回来。

洪泰岳这两年老得很快,虽然头发花白、脸上的肉也耷拉了下来,但拿着钢笔和记分板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慷慨激昂地讲话,听得村民一愣一愣。

洪泰岳约莫觉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在一边写字的西门金龙,喊着:开犁!公社的成员都挥舞起鞭子,形态各异的牛群缓慢地移动起来。

父亲笑了笑,“小黑啊,咱也干!”这句话没有跟着鞭子,但是小黑偏偏懂了,猛地收紧肌肉朝前拖犁。。

不得不说,小黑是一头聪明的牛,它埋头徐徐前进,越来越快,但是犁出来的田垄很直。我兴奋地跑着笑着,看小黑渐渐超越了其他人,让隔壁地里监工的洪泰岳和西门金龙看到了。

洪泰岳小跑过来让父亲停下,小黑脾气大,直接奔着前面的洪泰岳去了,吓得这老东西赶忙往侧面走。

“我告诉你蓝脸!你看好你家的牛,不许践踏了公家的地!”洪泰岳一脸得意。

我父亲这人平日里懒得说话,洪泰岳上来找事,父亲也只是哦了一声:“那你在这看着吧,踩到了随你处置呗。”

洪泰岳听见,一把拉过西门金龙说,“你给我看着,他家牛踩了公社的地就打!”

结果让金龙很失望,小黑一点错也没有。这小子没抓到我们的小辫子,回去就画了一幅板报,画上是辽阔的田地,公社人民在田地里干得热火朝天,画的角落画着父亲和我,还有我家的小黑。上面是这么写的:

牛垂头,人丧气,形单影只,走向末路。

我父亲看了没说啥,还称赞了一句这小子画画不错。

金龙逞能

60年代中,西门金龙从县城回来成立了一个小队,每天雄赳赳气昂昂的。

这一天,父亲正在院子里坐着,西门金龙忽然要把西门驴曾经啃过的那棵杏树,刷一层红漆,父亲作势要拦,结果西门金龙这个王八蛋,竟然顺手给我父亲的脸上抹了一刷子。

我父亲当然有气,他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问金龙:“小爷,敢问这是又要改朝换代了?”西门金龙这两年骄傲坏了,说是啊。

父亲又问:“那感情现在您老说了算?”这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就激怒了西门金龙,他大喊着让伙伴按住我的父亲,也拦住了要冲上去的我,竟然用刷子把我父亲的脸涂了个通红!

父亲只剩下两只眼睛黑洞洞的还未变红,我的母亲从厢房里冲出来喊着西门金龙为他为什么?西门金龙大义凛然的说,要消灭反动派,我父亲就是。

这时父亲脸上的油漆流进了眼睛里,父亲大喊着赶忙揉眼睛,疼得直在院子里打滚,我也吓坏了。

我娘喊着让我快去找宝凤姐,说完自己舀了一瓢水往我父亲脸上浇下去。

我冲出院子去找宝凤姐,她近两年当上了卫生员,此时不知道在哪里给别人看病。我逢人便问,找了半天,总算从隔壁黄互助嘴里知道,宝凤姐在学校。

我感觉我的肺子要跑出火了,但是我不能慢下来,眼看着学校就在前面,我突然看到学校的马良才在纠缠我姐。我喊上宝凤姐赶快回到了家。

院子里,父亲还在低吼着,宝凤姐让我娘再去弄多点水。黄瞳的老婆,那个西门闹曾经的三姨太吴秋香,也歪歪扭扭拎着一桶水跑来了,可西门金龙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站在院门口。

现在得用针头往眼睛里注水,谁能帮忙呢?几个大老爷们是不行了,得找细心的。

这时院门口走来了黄互助,说要帮忙。说实话,我就是那时候爱上她的,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清她那漂亮的脸蛋,我年少的心里突然打了绳结,连同嘴也发不出声音了。

父亲,原谅我在你危难的时刻,犯了青春期的毛病。

解放入社

父亲当然给救了过来,但是那以后很长时间眼睛都呈现血红,据他说,自己看家里那头牛都是重影的,这一病就直到第二年开春。

我在青春期饱受相思之苦,也越来越恨西门金龙,他不仅狠狠伤害了我的父亲,从心灵到身体。他还抢走了我喜欢的女人!

黄互助跟西门金龙好上了,这下子可好了,女人真是改造男人最好的办法,西门金龙收敛了自己的嚣张气焰,在开春后开始筹划西门屯的戏剧演出。

村子里演戏,我也去看了热闹,看得跃跃欲试。急于表现自己的心让我焦虑,和父亲单干久了,被村里同龄人排挤又让我寂寞难耐,看了几天的戏剧排练,我终于忍不住去找了金龙。

“我想演个角色,你看行不。”我小心翼翼的跟金龙试探着,金龙想都没想,甚至没看我:“你不配。”

我挥舞着手指着在舞台上排练的吕秃子说,凭什么他都可以我不行?

金龙想了想,终于把头扭过来看着我。他说:“解放,隔壁县的典型,可是被活活打死的,家产平分,如果不是我变相保护你和爹,你俩早就被收拾利索了。”

他顿了顿,可能是怕我不信,又加了一句:“你再这样下去,以后娶媳妇都没人嫁。”

我听完西门金龙的话有点害怕,当然不是因为娶媳妇,而是这两年我看惯了家破人亡的场景,知道他说的确实不假。想到这里我跑回了家,找到了正在牛棚里收拾的父亲。

“爹,咱们入社吧,我受够了,金龙说村头那俩光秃秃的树杈,就是给咱俩留着的!”

父亲那双见了不少磨难、又因油漆变得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说:“要入,你入,我不会入。”父亲说完,又低头给牛筛草。

我看着他微驼的后背和赤红的脖子,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总坐在他肩头去集上买柿子吃,顿时觉得对不起他。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劝他:“爹,时代变了。”没等我说完,父亲摆了摆手,“去吧,我喂好牛,你牵着它去入社。”

如果能回到那时候,我绝对不会作出那种冲动的决定,我竟然真的听了父亲的话,牵着牛,分了我家少得不能再少的地,入社了。

金龙因为我没说动父亲勃然大怒,但是父亲的脾气他知道,只好作罢。我到公社被安排了喂牛的工作,没多久又要春耕,我每天兢兢业业的喂牛,生怕它们出一点毛病。

当我重新站在春耕的土地上时,我远远的看到父亲在属于他的一小片田地里弯腰犁地,他的牛在我手里牵着,他只能自己上阵了。

金龙明显是想要给大家做个榜样,牵过全村最强壮的小黑,刚要朝前走,小黑突然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走了。

金龙一直自视甚高,这时候小黑挑战他的权威,他怎么可能忍,一鞭子就甩在牛的背上。小黑正是壮年,身体强壮到这一鞭子只是留下了一点白印,它还是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金龙挥起了鞭子,牛不动,他就叫人一起来打,牛还是不动。

西门金龙不顾我的阻拦,竟然用其他牛拉小黑鼻子上的鼻环。小黑啊!不知道你当时有多疼,鼻子就那样被扯断也没有叫出声。

西门金龙早已疯了,暴跳如雷,最后找来了几捆秸秆,架到了牛的身上。他要把这头牛活活烧死!

火烧起来,我吓得流下眼泪,远处的父亲一直看着西门金龙虐待这头牛,衰老的身体跪在地上,把头深深埋在犁好的地里。

西门金龙啊,你可知道你眼前的牛,也姓西门?

结语

西门金龙残忍地将牛杀害,西门闹的灵魂怎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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