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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细雨中呼喊》(余华)下

2024-08-08
谈谈我们终将抵达的终点——《在细雨中呼喊》(余华)下

《在细雨中呼喊》这本书中,描写了不同人物的死去,有的被一笔带过,仿佛死亡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有的则利用大量篇幅去铺垫和描写,其中不乏一些看似荒诞的死法……

经粗略统计,这本书中被写死的人有15个(接上篇)!

七、曾祖父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祖父破衣烂衫身无分文地回到家中时,他的父亲已经命归黄泉”。

描写曾祖父的死亡只用了这一句话带过,仿佛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曾祖父因为建桥失败事件爆发后,自己逃跑,把问题和尴尬留给儿子和徒弟,在我看来非常的没有担当。可能从作者的视角,也觉得曾祖父的重量减轻了,死亡也就相应的轻如鸿毛。

八、腹泻不止的男孩

“这个可怜的孩子吃下那一把青草后,立刻上吐下泻绿水,没两天就一命呜呼了”。

明明是因为爷爷冒充郎中给孩子吃草药,导致的死亡,书中的描写也异常冷静,完全是以旁观者讲故事的口吻讲述出来,这些文字背后隐藏着的或许是些许无奈与世事的荒诞。

九、曾祖母

“我曾祖母在那个月光冷清的夜晚,睡着后被一条野狗吃了”。

“当我祖父回到那棵树下,我的曾祖母已经破烂不堪了,那条野狗伸出长长的舌头一直舔自己的鼻子……”

我认为曾祖母的死亡是全书荒诞的顶峰,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人的死亡是以这样的形式呈现出来,主打一个猝不及防。

十、祖母

“我祖母在一个冬天的早晨应该醒来的时候没有醒来。”

祖母的家境很好,所以在即使无比贫穷的家里,都一直保持着贵族的姿态与习惯。在祖母的一生中,有一处放在当代视角下来看的话,也有点荒诞。曾祖母被第一任丈夫休掉的原因是她在清晨欣赏了两只麻雀的谈情说爱,被婆婆发现,直接赶出家门,丈夫的不作为也显得有点懦弱(我这里用“有点”是因为我措辞保守)。

可能站在现代社会的角度,我们会觉得这些封建思想异常无理和荒谬,但这些是当时女性确确实实亲生经历的,书中只展现了女性遭受偏见与不公的冰山一角。

十一、爷爷孙有元

“孙有元死前的神态,和村里一头行将被宰的水牛极其相似。”

“长久以来,祖父的死对于我始终像是一个谜语,他的死混杂着神秘的气息和现实的实在性,从而让我无从得知他的真正死因。”

“孙有元是第二天早晨死去的。我父亲走到他床边时,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孙广才。”

“我祖父的眼角滚出了两滴细小的泪水后,便将眼睛永远闭上了。”

爷爷的死亡最接近现实中老人的死亡,尽显无可奈何、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是很多老年人的真实写照。自从自己老了、无法给家庭带来贡献、变成了累赘之后,爷爷轮流去父亲家和叔叔家生活,晚年的他竭力讨好家里的每个人。“在家中的日子里总是设法使自己消失。他长久地坐在无人注意地角落里,无声无息地消磨着他所剩无几地生命。”

在这本书里,爷爷是唯一一个主动求死的人,等死的过程用了很多篇幅来描写。

最近网上有一个讨论:为什们小孩子什么都不会的时候,有人耐心指导、生病了有人悉心照顾,而老人在子女面前却变得小心翼翼,怕这怕那,无所适从。有评论说,“因为爱他们的人不在了。”老人们不看手机不玩电脑,望着窗外的时候,应该都很失落吧。谁年轻的时候不是意气奋发。

十二、国庆家楼下的老太太

“我十二岁那年春天的时候,这个老太太终于获得了一劳永逸的长眠(书中第三次用“一劳永逸”形容死亡。”

“前面呼呼的寒风吹过来,她被冻得直发抖,她实在走不动路了,只好坐下来。她就这样被冻死啦。”

这也是个深受“男尊女卑”思想迫害的女人。女人的丈夫死去十几年了,吃螺蛳的时候还要把肉留给挂在墙上的丈夫,自己心满意足地吃螺蛳屁股。

十三、刘小青的哥哥

“他是那么可怜巴巴地告诉父亲,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想吃东西,更不能干活。”

“那天下午我放学回家时,看到了这两个被阳光晒得黝黑的姑娘,满腿烂泥,哭丧着脸从刘小青家走出来。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经济和思想观念的落后,总会增加人们患病后病情恶化的脚步……

十四、揭发王立强的那个妇女的两个儿子

“他看到两张手术台上躺着两个男孩,认出了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们血肉模糊,已经死去了。”

王立强因出轨而获得这位女人的揭发,失去理智的王立强向女人家中投放了手榴弹,结果女人完好无损,白白可惜了两个孩子。但是荒谬的是,两个儿子死去后,这个女人半年后又怀了双胞胎,她扬言道“炸死了两个,我再生两个”。

不禁令人感叹,造化弄人。

十五、养父王立强

“他对着自己的手腕苦笑了一下,然后拉响了手榴弹。他身后的木头电线杆也被炸断了,灯光明亮的医院,顿时一片黑暗。”

这里是上文提到的男人,他是“我”的养父。“我”在整本书中都不受人重视,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视而不见,但是在王立强这里,“我”感受到一丝温暖。有一次,他让我去用暖水壶打热水,他告诉“我”如果提不动的话就扔掉,因为害怕烫到我。对于“我”来说,这位父亲的爱,无疑是他童年时期贫瘠土地上开出的花。

小结:死亡是我们每个人都将要面对的事情,重点不是什么时候死、以什么样的方式死,我们应该思考的是在死亡到达之前,我们应该怎样使自己开心、怎样善待家人。我有限的人生经验悟不出特别大的道理,但是这个世界上在乎我们而且我们也在乎的人少之又少,每个人的身上都伤痕累累,我们互相救赎,好好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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