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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诗人刘银松的筑梦之旅

2024-03-03

工地、诗和远方——打工诗人刘银松的筑梦之旅

2017-06-22 23:23 来源: 红安那些事

原标题:工地、诗和远方——打工诗人刘银松的筑梦之旅

劳动创造了美好的生活,也创造了璀璨的诗歌。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在中建三局那灿若繁星的建设工地上,成千上万的建设者们,秉承着三线烽火熔就的红色基因和大国工匠的风范,伴随着岁月递嬗,日升月落,用栉风沐雨的坚守和逐浪争先的魂魄,写下了为纬地经天的立体诗章。他们白天挥汗如雨,浇注筑梦情怀;夜晚,他们忘却劳作的疲惫,将心中的诗情诉诸文字,涌现出了一批名噪业界内外的工地作家、工地诗人,成为三局争先文化的一张名片,南方公司福州机场改扩建工程项目材料负责人刘银松(笔名 迎客松)就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第一次见到刘银松,是在福州机场项目南斜指廊现场一侧的钢筋集中加工场。其时,恰逢一批钢筋进场验收后,只见他一袭工装,头戴白色安全帽与项目副书记刘建中两人在材料堆里对该批次钢筋复查,两人认真核对钢筋件数和支数。笔者眼前的刘银松个头不高,皮肤有些黝黑,脸色坚毅,倔强,言语不多,似乎很难将他与工地上普普通通的劳动者区分开来,谁又能想象得到,他那貌似冷峻的外表里裹着一颗滚烫的诗心!

刘银松的家乡湖北红安是远近闻名的将军县。在他身上深深的烙下了老区人民朴实敦厚、吃苦耐劳的秉性。他先后当过乡村小学代课教师、县棉纺织厂工人,在武汉做过学徒工,从事过个体工艺美术,小型养殖等。生活的磨砺,丰富的阅历成为他创作生活不可或缺的积淀。2008年,刘银松入职中建三局工作,任建筑工地材料员,自此迈向人生新的起点。

刘银松青年时期爱好文学,尤其是诗歌,曾在高中时期开始发表作品,后来因为生计奔波搁置下来,一晃就放下了18个年头。在中建三局,稳定的工作和生活环境激发了他尘封已久的诗情,也犹如深藏在地下的流泉找到了突破口,汩汩涌出……

刘银松一直深信,一个人在天地间,与属地、与人和事产生了密切的联系,便产生了深沉的爱,以至于无法割舍,这就是情感。这情感用分行文字表达出来,就是诗歌了。他说,我在诗歌里爱着,追逐着,痛苦着,喜悦着。……感谢诗歌来到我的生命里,呈现了我,也升华了我。

诗阐情,真情是诗歌的生命。诗贵真,在项目工地,同为诗歌爱好者,我们一遍遍品读刘银松的诗,仿佛看见了夜空中的流星雨,灿烂得让你瞪大了眼睛!他用语言的力量和情感的深度打中你,让你的心颤动不已,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的诗,有近一半篇章是抒发筑梦者的家国情怀和呈现工地生活的,他在《在青岛》诗作中那直抒胸臆几近白话式的真情倾诉深深感动我们——“从城阳区到火车站。必经/北京路,天津路,泰安路/等火车是默认的。我有一些过剩的乡愁/可以安放到湖北路口”

这是一首常年在祖国的城与城之间厮守与穿行,而从心底深处发出深沉的恋歌。古人云,城以盛民,有城即家。从一座城到另一座城,筑梦者的名字美丽了一座又一座城……直至把他城作故园,把他乡作故乡,然而来不及深爱,却又要奔赴另一座陌生的城!

刘银松说,选择了建筑业,就是选择了工地,诗和远方。

经济的飞速发展,将人类带入了一个变化剧烈的大迁徙时代,人们对此地他方的感受和观念,也带着越来越浓的情感色彩。这一点,在建筑人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漂泊的旅程,变化的他乡,重塑着建筑人心灵中家园与远方的意象。

远方是什么?对于一般人而言,远方是孤独和陌生,青年诗人海子说:“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远方啊,除了遥远一无所有”,而在刘银松心中,远方是希望,是筑梦之地,是筑梦者的又一个人生驿站。他说:“行业固有的流动性让我有机会感受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人。经历丰富了,眼界开阔了,对于我们建筑人而言,不断延伸的远方,是生命的另一种抵达。”

挚爱着远方,挚爱着他所从事职业的刘银松,用一首《在建筑工地写诗》抒发着他心灵的呓语:“有时候在八竿子打不着一个村庄的地方写/有时候沾着尘土和薄薄的月霜写/有时候断水断电断网就蘸着汗水写”

这称得上世上最朴实最真情的诗了,诗中没有装饰华丽的客厅,而是沾着泥土的施工现场和简易的彩板房,没有大江东去的豪放,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而是在工地断水断电断网时,依然蘸着汗水写。它写出来建筑人艰辛的默默坚守,写出了筑梦者心怀家园,以劳为乐,血汗当墨的情怀与豪迈,它是建筑人餐风露宿,四海为家的真实写照,是一阕震撼心灵,感天动地的诗章!

多少个月华皎洁的中秋之夜,多少个万家团圆的美妙除夕,还有清明、端午、国庆、元旦,为了赶工期,保进度,三局的建设者们割舍了心中难以割舍的思亲情愫,依然夜以继日地奋战在工地上,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他们也有儿女柔肠,但他们把对亲人、对儿女的思念揣在心里,把咽不下的半截月饼,久久握在手中,正如刘银松在《工地中秋月》中诗句描述:“机场建设的劳动者们/掰一半月饼,望一望远方/咽下思念。鏖战施工现场/塔吊上比月亮强烈的灯光/黏着浇筑凝土的振动棒/扎钢筋、支模板、指挥/和旁站的身影,朦胧了月光”

当工区的暮色四合,劳累了一天的工友们回来了,脱去沾满泥渍的工装,再从食堂买来几份荤素搭配的快餐,往宿舍简易的小茶几上一放,再斟上几杯绍兴老酒,酒过三巡,再哼唱几段家乡小调,尽情享受工余生活的乐趣,这一温馨动人的情景撩拨着诗人刘银松的灵感。夜阑时分,工友们都已安睡,而刘银松却睡意全无,任凭心中如火的诗情,熊熊燃烧……他深情的歌唱《今夜,我要关掉月亮这盏大灯》:“今夜,我要关掉月亮这盏大灯/顺带关掉工地上镝灯的强光//隐去浇筑混凝土的,绑扎钢筋的,拼装模板的/清炒四只玻璃杯,三叠小菜,二斤白酒,一段唱腔//三五颗星星在上,身体里有火焰的人/今夜,不需要月光”

世间最美的风景,属于心中有爱的人,属于从平凡事物中攫取美的眼睛。刘银松爱项目、爱工地、也爱那些工地上的普通劳动者,钢筋工、架子工、木匠、泥水匠等农民工兄弟在他的诗歌中生动起来,他的《匠人组诗》以简约的笔触生动呈现了一线建筑工各种角色的劳动场景,并有感而发,从这群普普通通的劳动者身上获得了关于生命价值与人生追求的深沉思索,他在木匠中写道“他有一把锋利的电锯/一寸光阴一寸金/时光尖叫,落成碎屑。”

机场的黄昏分外美。宽敞笔直的大道两旁,树影婆娑,鲜花馥郁,笼罩在夕阳暖暖的余晖中。刘银松每天下班返回生活区都会经过这里。这天,他看见前面不远处一群刚刚收工的工友,与迎面走来的一群从候机楼出来的空姐擦肩而过。一边是满身沾满泥渍,腰粗膀圆的建筑工人,一边是细皮嫩肉,靓丽如花的空姐,是粗犷与柔美的碰撞,天地间一幅多么温馨感人的画面。刘银松捕捉到诗的灵感,放飞诗人的浪漫情怀——“绿化带上被修剪的桃树/撑着一柄精致的伞/烟色的青石小径/S着空姐的A4腰”。

他在《新邻,麻雀》中继续抒情——“一群近水楼台的麻雀/住在空姐房外空调架上/对着窗内的风景/欢快的歌唱,或表演飞行”

贴近生活,贴近大地,贴近心灵,是刘银松诗歌创作的艺术特色,也是他始终如一的坚持。真挚地生活,真挚地做人做事,刘银松的诗歌就有了真与美的光泽。于是他的文字像饱满的谷粒,充满着重量与力量,让人对建筑工地和工地上的人,肃然起敬!

思绪在刘银松的诗篇间穿行,犹如在秋天走进了一片色彩斑斓的树林,每一片叶子,每一枚果实,都是好诗。

《虞书》说“诗言志,歌咏言”。刘银松以他“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一篇篇佳作,走上了《南方之窗》、《中建三局新闻》报、走上了《中国建筑新闻》报,走上了《诗歌月刊》、《诗潮》、《中国诗歌》等全国性诗刊,还带着一个三局人的自豪与自信,屡屡登上了全国性文学大赛的领奖台。

像一般艺术形式一样,诗是人生世相的返照,诗与实际的人生世相之关系,妙处唯在不即不离,唯其“不离”,才有真实感,唯其“不即”,才显得新鲜有趣,诗意盎然。

人如斯,物亦然。“超以外象,得其寰中”。用纯粹的诗的心境与大自然对话,与一花一木对话,并用分行的文字记录下来,使刘银松在一刹那中的心领神会,通过诗歌获得了一种超越时间的生命力。“水到自然渠成,意到自然笔随”,他写《雪与蝴蝶》,以拟人和通感的诗歌艺术手法,将风景与心境巧妙地契合,从“物我交融”到“物我两忘”,委婉、微妙、简隽,堪称咏物诗的上乘之作。

“万物静观皆自得,波澜壮阔取其静”,这是刘银松诗艺走向成熟的标志。他写《桃花,你慢慢开》:“要等人间四月芳菲尽了再开/要等崔护打马回来再开/要等我放下尘世的眷恋/缘溪而来,你再开”,且不具体说“人面桃花”的故实,单就诗的构成来看,诗人紧紧抓住了一个“慢”字,集中写自己的企盼,以此表达了对生命与爱的珍惜与呵护。

诗歌是生命的瞬间显形,是心灵律动的符号,是情趣饱和的意象。著名诗歌理论家评论家苗雨时教授这样评价刘银松的诗歌:“大中取小,小中见大。经过认真的观察和深切的感受,选择独特的生活细节和小的景物,在诗人精细笔触的开掘下,往往能细微处见精神,由一斑而窥全豹。生活之页的诗意,就是这样生成的”。“总览诗人的艺术营构,除运思精巧、深湛之外,其意象系统,多为自然物象和人文物件。由于它们贴近心灵,被注入主观情思,因而个个鲜活,具有了自己呼吸和生命。意象的组合方式,或突兀对峙,或叠加并置,或跳脱转换,从而支撑起多维,立体的诗意空间。作为意象依托的语言,其话语构成,主要是现代书面语和口语,也间或化用一些古诗词语和典故。这就使他的诗,古朴而现代,新异而优雅。此种话语品质,投放在生活交流中,不仅涵养了意象,也生长了特有的风致:平实,素朴、明丽、秀润……”

从诗经到楚辞,到唐诗、宋词、元曲所积淀下来的传统,成了当今诗的魂。这种融入到每一个国人血液里的类似于基因的物质,也是最能触动国人内心的歌吟。

刘银松的诗,正是得益于中国古典诗词的滋养,讲究意境美、情感美、韵律美、语言美,而赢取了无数读者的心与之共鸣。

几千年来,诗歌在中国,有类似于宗教的教化作用。

屈原、陶渊明、李白、杜甫、苏东坡,也成了全民族的偶像,可是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这个民族开始疏远了诗歌。唯经济、唯物质、唯快、唯新的时代潮流的冲击,加上诗人本身的难释其咎的颓废:顾城的弑亲、海子的卧轨,以及各种光怪陆离的诗歌行为层出不穷,加上“口水诗”、“下半身”诗以及晦涩难懂的分行文字打着“朦胧诗”的旗号,破坏了诗歌的原生态,使新诗一度成为大众难以接近甚至反感的文体。

经济发展了,但是真正的幸福并没有到来。人们在反思中发现,这个时代最缺少的不是粮食、石油、住房和金钱,而是纯真的诗意!于是,在这个曾经以诗立国的国度里,人们开始往回找寻诗意栖息在大地上的能力。从这个意义上说,刘银松等工地作家、工地诗人的成功,足以佐证中国新诗自发地回归现实,回归本真,回归大众的必然结果。

但凡每一个用灵魂、用生命的真情写诗的人,都是一个勇士。他们所得甚少,所舍甚多。他们嗯必须与世俗、与潮流、与金钱和权力、与虚荣、与堕落战斗。材料员诗人刘银松也不例外。

读刘银松的诗,每一回都萌生想将加速度的世界找回一公分的冲动!

读刘银松的诗,每一回都是遇见了不变的纯真!

他用诗歌传递给读者的是他那种我行我素,不加矫饰的本真,以及对他所热爱的生活和对生命意义的感悟。

多么好啊,刘银松的创作赶上了一个好年代!试想,不长诗意的土地,又怎能开出鲜艳的花朵!

刘银松真心感谢诗歌,感谢中建三局赋予他激情争先,诗意萌动的创作源泉。

好样的,打工诗人刘银松!愿你深植祖国大地,扎根中建沃土,抒写出更多无愧于时代,无愧于筑梦人的好诗章!

编 后 记

“诗与远方”并在一起说的时候,其实是不能分割的。没有远方,诗歌无法张开翅膀飞翔;而没有诗,远方无非是另一个吃喝玩乐的地方。生活于碌碌尘世,最重要的或许是保持一颗诗心吧。所以《小窗幽记》里面会说:“佳思忽来,诗能下酒;豪情一往,云可赠人。”只是此等意境,恐怕也是难与外人道的吧。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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