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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重复自我很不先锋

2024-01-31

  近日,作为第九届乌镇戏剧节开幕演出和阿维尼翁戏剧节第一部官方委托的中国戏剧作品《第七天》迎来北京的首演。作为孟京辉近些年的又一部大剧场作品,《第七天》虽具备独特的“孟氏美学”审美,但相似的舞美布置,类似的先锋解构手法,让其新意远不如前。

《第七天》:重复自我很不先锋

图为《第七天》官方剧照

  这并非“孟氏美学”首次改编余华的作品。2012年,孟京辉版《活着》在国内首演,演员黄渤和袁泉作为男女主角全程在有沟壑的舞台上奔跑表演,整场演出长达三个半小时,呈现了不同于以往的“余华新编”。而这次的《第七天》,孟京辉同样训练演员在濒临身体极限的状态下进行表演。戏剧开始前,饰演“杨飞”的演员陈明昊就在场上跳绳,直到他筋疲力尽,被手中的绳索抽打,工作人员才上来为他佩戴耳麦,正式开启七天的“死亡”之旅。孟京辉喜欢挑战极限,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演员置身于角色与本人的分界线上,给观众带来一种新奇的观感。

  大幕拉开后,舞美呈现出烟雾缭绕中的巨大齿轮和多层次的置景,一道天梯立在舞台一侧,前景是作为“殡仪馆”的登记桌。故事以男主角杨飞前往殡仪馆“排队迟到”展开,强化了生与死的对立和冲突。剧本基本保留了原著七天的叙事框架,在进展到第六天时加入了斯芬克斯和俄狄浦斯的文本,但其互文效果完成得一般。演员通过嘶吼体现的能量也不足,反倒显得多余,无法让观众理解如此处理的原因。剧中的角色设计也比较扁平,陈明昊的杨飞与原著中的谨小慎微不同,性格更加张扬肆意,梅婷和黄湘丽扮演的女性角色也比原著的描写更贴近象征欲望的符号而不是丰满的人物。

  但该剧最令人失望的是“孟氏美学”并没有进一步的拓展。那些极具象征意义的飞扬纸张,骷髅头,乐队低吟的旋律都是孟京辉一直追求的表现主义,这也往往是他的作品在宣泄感和残酷性上的优势。但从17年孟京辉颠覆传统的《茶馆》编排开始,这些超大型装置、残酷的布景、重复的语言与台词、闪烁的强烈灯光、猛烈的鼓点,以及略有男性凝视的视角就被不断地搬上舞台,久而久之,观众早已对类似的元素产生了审美疲劳。无论是依托老舍原文版新编的《茶馆》还是建立在名著《红与黑》上的改编,相似的舞台语言已无法再让观众感受到新意和冲击,自我重复也并不符合先锋对于实验性和突破性的要求。

  这样粗糙的处理或许会满足新观众的猎奇心理,但对于熟悉孟京辉的观众而言,创新才是对作品的期待和要求。(苏玉竹)

[ 责编:崔益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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